一、作者简介
刘志阳，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创新创业教育分会秘书长，研究方向：创新创业教育和创新创业管理。
摘要
作为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有机组成，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是联结“科技、教育和人才”的核心枢纽，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路径。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进程中，需要重新审视创新创业教育的未来定位。以“互联网+”大赛为重要抓手，释放创新创业教育“新物种”的综合改革功能，加快构建融合型创新创业人才培养新范式，推进创新创业教育数智平台共创新模式，创建中国创业学自主知识新体系。如此才能加快推进科技自立自强和创新人才自主培养，真正发挥好创新创业教育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应有核心功能。
关键词：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创新人才自主培养；自主知识体系；数智创新创业教育
党的二十大擘画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蓝图，正式宣告我国已进入创新型国家的行列。报告描绘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三大实现路径——教育、科技与人才，强调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要坚持教育优先发展、科技自立强、人才引领驱动，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1]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必须率先实现中国式教育现代化。[2]作为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有机组成，加快实现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不仅是实现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自身之需，更是通往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当下，推进中国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应该更加充分释放创新创业教育的综合改革功能，积极构建融合型创新创业人才培养新范式，大力推进创新创业教育数智平台共创新模式，努力创建中国创业学自主知识新体系。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发挥好创新创业教育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创新策源地功能。
一、中国式现代化呼唤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
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要促进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3]中国式现代化要求中国创新创业教育应该率先实现现代化：首先，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可以为中国式现代化和加快创新型国家建设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解决好十四多亿人口的美好生活向往问题始终是我们国家的基本国情。中国发展表明，初创企业和中小企业是我们国家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也是就业的最大出口。创新创业教育普遍被认为有助于提升青年人的创新创业意识，在校大学生或刚毕业的大学生因其大学所受的创新创业教育激励，更有可能在未来开办企业，这也为创业型经济发展提供了最早的一批原始种子选手。在全球独角兽公司中，有相当大一部分公司的创办人就是刚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其次，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有助于培养更具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创新创业教育强调要最大限度释放每个个体的创造性，鼓励冒险超越，脚踏实地实现个人梦想，事实上这些都是作为创新个体的宝贵个人特质，是推动大学生全面发展的核心素养重要组成部分。在这个意义上，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将有助于实现更加全面发展的人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应有之义。最后，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对高等教育现代化提出的必然要求。一般认为，传统高等教育体系是个慢变量，比较难以适应VUCA时代对人才、科技提出的新需求。因而高等教育内部必须培育出一个“新物种”来推进高等教育自身的改革发展。创新创业教育就是综合改革的“新物种”，承担着高等教育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科技”和“人才”需求的新使命。因而，创新创业教育作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的“三个第一”的重要结合点，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进程和高等教育现代化自主探索中将发挥着更加重要的基础性和引领性作用。具体来说，中国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提出了创新创业教育新物种在新目标、新主体、新内容和新场景等四个方面新要求。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创新知识生产和自主人才培养是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最为重要的核心目标。一方面，创新创业教育应该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原始创新知识和核心技术支撑。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进入创新型国家前列是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要求的核心内容。必须加快率先实现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通过超前部署未来科技竞争所需的国家基础创新体系，加快高校技术创新转移转化速度，大力提升高等教育对中国式现代化的创新贡献度。另一方面，创新创业教育应该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源源不断的自主创新人才来源。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4]这是对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提出的根本性要求，也是创新创业教育的光荣使命所在。作为承载创新创业教育载体的大学主体不仅包含学生，也包含教师和更多受到影响的客群。从学生角度看，我们认为创新创业教育应该面向未来培养创新者，应该基于人的现代化着力发展学生的个性并且培养其应对未来不确定性的能力。[5]从教师角度看，创新创业教育和其他教师一样，首先应该成为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知识、有仁爱之心的“四有”好老师，要发挥好“传道受业解惑”的师者基本功能；其次，创新创业教育师资也有其特有使命，尤其是在数智时代，更应着力新技术新需求，从传统的知识传授者转变为数智教学场景的设计和开发者、学生自主学习的引导者和学生实现创新创业梦想道路上的坚定陪伴者和支持者。纽曼在《大学的理念》里说：“一所大学就是一个群英汇聚的殿堂，天下各地的学子到这里寻求天下各种各样的知识。”[6]高水平的师资才能保证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建成，捍卫大学的声誉，才能保证吸引最好的学生，群英汇聚，才能培养出比高水平师资更优秀的高水平创新人才，创新创业教育师资就应扮演这样的引领作用。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快速发展背景下，人类面临的科学挑战与问题所涉及的面与复杂度都超过某个单一学科所能处理的范围，开展跨学科研究是全球高等教育领域的普遍共识，更应成为创新创业教育“新物种”自身现代化的新内涵。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就是要打破已有学科界限，推进不同学科知识之间的相互交叉渗透，推进正在生发的“初步概念”和“萌生理念”逐步发展成为前沿知识和交叉知识的来源，进而建立一套切实符合新型创新人才自主培养需要的自主知识体系，从而回答中国式现代化和创新型国家建设的时代要求。从教学场景到实践场景、产业化场景和生活化场景，今天的“场景”内容已突破传统教学资源的定义，构成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的重要内涵。来源多元化、内容迭代化、主体互动化是创新创业教育场景演变的三大趋势。从来源角度看，企业、社区和众创空间开始成为新的教学场景，企业家、社区工作者和社会创客成为新的导师，[7]多元化场景超越单一的课堂教学，提供了更具多样化的知识获取来源。从内容角度看，学生从书本的知识中脱离出来，基于企业和社区实践了解前沿技术与社会需求，场景化学习赋能了知识内容的不断迭代和自我编排。从主体角度看，新场景也提供了一个相互启发、资源共享、共生共创的平台，化赋予了很多新问题的新的解决方式，催发了新的学习革命。
二、融合型创新创业教育新范式与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
创新创业教育是构建自主创新人才培养体系的综合突破口，融合型是其现代化方向。必须直面传统创新创业教育的根本性问题，如长期以来存在的思政、学科、专业、产业、大赛等方面与创新创业教育之间的相互割裂等客观矛盾，通过“思创汇合”“科创融合”“专创结合”“赛教结合”“产创融合”等进行系统性变革，构建适应中国式现代化需求的融合型创新创业教育新范式。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创新人才是“思创汇合”的根本所在。首先，应该牢固树立“创业报国”信念，在创新创业教育工作中持续深化三全育人体系，引导广大青年将创新创业梦想自觉投身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其次，应该在创新创业教育工作中，积极弘扬“企业家精神”“科学家精神”“工匠精神”，倡导尊重劳动、尊重创造的社会风气，充分挖掘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时代榜样所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将之作为创新创业教育教学内容的典型案例，促成核心价值观教育无声浸润到创新创业教育全过程中。最后，依托大数据、移动设备、社交媒体等技术手段，将思政教育的内容进行整合创新，打造能让学生多方感触和体验的“思创场景”，以更方便灵活的形式让学生获得更加真实的思创汇合体验。在新技术和新产业变革当下，单一学科已无法应对人类正在发生的挑战，创新创业教育与已有学科的交叉融合发展，为面向未来的创新人才自主培养开拓了新局面。高校应主动进行学科优化和专业升级，不断与时俱进、更新迭代，为学科与双创的“科创融合”奠定坚实且具有源源不断生命力的知识底座。一方面，强化学科建设能力以巩固创新基础，可以在已有一级学科下增设迎合新时代前沿人才培养需要的二级学科，或在不同学科之间建立以问题为导向的交叉“枢纽”，实现真正“学域”管理；另一方面，也可以试点成立复合人才培养实验班或在已有专业中搭乘数字化技术开辟前沿新方向，将学科优化升级借由特色班级群的途径落实到创新人才培养上。专创结合重在打通创新人才自主培养“最后一公里”。首先，通过课程教材改革，提升双创教学质量。一方面从丰富教学内容、更新教学方法、搭建教学场景的三方面进行传统课程改造，另一方面新建面向专业前沿内容与时代潮流需要的新课。其次，没有系统的教材，课程就不成其为课程，教育内容就会成为空话。因此，要自主开发数智时代专创结合的教材新体系，建立具有双创特色的各种数字化微课。最后，可以借助虚拟教研室等教学新形态开展教研活动，提升教师自身的双创能力，打造高素质专业化的双创师资队伍。互联网+大赛与创新创业教育教学的结合开辟创新人才自主培养新路径。首先，“互联网+”大赛提供了将创新创业教学内容转化为创新创业项目或创业企业的新机会。通过优化“互联网+”大赛评分标准，“教育引领”已成为“互联网+”大赛的重要评审标准。通过“互联网+”大赛训练，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实现了创新创业教学知识的内化输入，达到了学以致用的根本目的。其次，“互联网+”大赛提供了全球创新人才同台竞技的大舞台。通过与各路创新创业大赛高手交锋，可以进一步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再次，互联网+大赛也为创新创业教育师资提供了一个了解全球科创实践前沿的新空间。通过与企业和同行的交流，可以最大限度促进创新创业知识吸收和资源共享。最后，互联网+大赛也为师生互动共创提供了一个生动的新渠道。在全力备赛过程中，教师有针对性地对学生的创业项目进行专业指导，让学生知道了应该创什么、如何创，学生也让教师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这是师生互动的绝佳场景。产创融合赋予创新人才自主培养澎湃新动能。一是推动设立校外双创实践基地，使学校的培养目标与社会需求保持一致，切实提升学生学以致用的实践能力；二是推动与高校所在地政府共同打造产创融合基地，切实提升高校专业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能力；三是设立大学生科技园和众创空间，打造学校创新创业高地与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形成产创一体化新模式。以上海财经大学（简称上财）融合型创新创业教育体系构建为例，在思创汇合方面，学校倡导“创业报国”理念，连续十多年开展“千村调查”，组织引导学生利用假期深入广阔农村开展乡村调查，将创新创业与中国乡村振兴紧密联系在一起。在科创融合方面，在工商管理一级学科下增设创业管理、商务分析等二级学科，在应用经济学下探索设立都市农业新方向，实现学科和创新创业的互动互促。在专创结合方面，强调在传统课程中增设创新创业鲜活内容，强调培育具有创新创业内涵的各类新课程和新教材。在赛教融合方面，高度重视中国“互联网+”大赛，通过设立双创周，邀请企业家、风险投资人全程参与“匡时班”课程和实践指导，助力学生成长。在产创融合方面，学校积极创建校外双创实践基地，与上海区县共同打造产创融合基地，依托大学生科技园和众创空间，形成产教一体化新模式。上述融合型变革，积极推进了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新范式的形成，有力推动了卓越财经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
三、数智平台共创新模式与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
数智平台共创是创新创业教育回应数智时代新趋势的关键。一方面，数智时代背景下创新创业教育主体参与意识在不断增强，自发生出价值共创的新需求；另一方面，数字化技术赋予了共生共创和精准管理的手段。数智共创新模式，核心内涵是以数智新基建和各种创新创业教育资源为底座，以数智创新创业教育平台为核心链接，以数智教师中心和数智学习中心为工件应用，以利益相关者价值共创为机制，通过融通盘活底层、中层、上层逻辑，提升创新创业教育数智可持续性，以创新创业教育数智化服务中国式现代化提出的数智教育新需求。共享教学中心推动了教学师资、教学场景与教学评估手段的丰富多元化。教学师资方面，企业家、社会创客、专业教师等主体借助教学中心，成为双创师资的有效组成部分，而且也通过虚拟化和数字化实现了更加师资的更加柔性化。教学场景方面，在元宇宙等新技术支持下，可以实现数智教学场景的重构，丰富教学内容和教学手段。教学资源方面，一方面依托数字平台大数据的应用分析，能够为课程学习提供智能诊断、即时互动与教学反馈服务，实现更高效精准的教学效果。另一方面通过云服务技术，可以构建基于隐私计算的创新创业教学资源平台，实现教学资源的特定共享。学习中心通过学习菜单和学习资源为学生提供参与共生共创的途径。一方面，以在线课程、大赛数字系统和个性化学习菜单为依托，建立集课堂学习、虚拟学习、移动学习为一体的混合式学习模式，利用大数据等对学生进行数字画像，定制个性化学习内容，为学生提供更有针对性的线上教育资源服务。学生也可运用知识图谱自适应学习，使用人工智能助手进行答疑解惑。另一方面，通过建立双创学习社区，提供学习资源获取与交流的平台。学生可以在社区中共享或交换学习资源，在交流想法与经验过程中碰撞出新的火花，也可以根据反馈不断地进行调整和资源整合，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获取知识。数智创新创业教育平台是数智时代实现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的核心抓手。一方面，通过整合教育价值链的各种要素，对平台的各参与主体及教育教学各环节进行全方位赋能，可以进一步汇聚优质教学资源，做强做大数智平台的创新创业教学内容。另一方面，通过赋能教育信息化基础建设、创新创业资源开发系统整合、校本资源优化、教师教学模式创新等形式，可以打造育人新空间，助推数智创新创业教育体系效能提升。数智新基建是实现数智化创新创业教育的坚实支柱。首先，以学习工厂、众创空间、实践基地等新基建为依托，丰富创新创业教育底层数智资源，助力产学研落地。其次，通过创赛系统、可视化学习系统、项目进展系统等数字基础设施，汇聚教师中心与学习中心端的信息并输送反馈，助推数智时代师生共创发展，推进创新创业教育变革向纵深方向发展。除了新基建外，必须推动传统创新创业教育资源的数智化转型，推动数智教育资源的持续优化更新，进而完善数智化基建的底座系统。以上财数智创新创业教育平台建设为例，侧重从知识、教研、运营三大板块打造一个涵盖教学场景、学习数据和最后教评的数智教育平台。知识方面，上财通过智慧学习工厂模块化构建创新创业图谱，一方面让学生能够更专注课程学习，另一方面教师可以基于知识图谱平台上学生的情况调整教学模式，自主研发适应于专业学生的教学场景。教研方面，上财正在构建智慧教研教学服务云平台，一方面可以通过平台实现知识协同共研，以虚拟教研室为连接提升教学能力；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将教学过程数字化，用数据驱动课程迭代更新，实现资源高效管理与成果沉淀，打造精良标准教研教学体系，为高校输出数字化优秀新课程。运营方面，上财融通教师、学校、学生三端，基于平台的测评体系、工分体系，通过数据沉淀、数据变化实时推进教学过程，实现教学质量监控。通过教师知识检验、数据驾驶舱、学生数字画像，帮助进行师资、数据、学生信息化管理，促进学校数智创新创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运转。
四、中国自主创业学知识体系与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
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培育壮大哲学社会科学人才队伍。今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中国人民大学时专门强调，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归根结底是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8]我们认为，中国自主创业学知识体系构建是中国式现代化对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提出的新要求，也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服务中国式现代化的功能体现。构建中国自主创业知识体系，可以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思想助力，为全球创业学研究和创新创业实践提供中国智慧、中国力量和中国方案。[9] 中国自主创业学知识体系构建是由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逻辑、理论逻辑和历史逻辑决定的。中国创业学知识体系的构建反映了全球创业型经济和创业型社会发展的新趋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需求以及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创新创业实践的伟大成就，理应作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创新创业教育现代化的重要内容。中国创业学知识体系以财富创造过程为研究对象，与西方创业理论对于微观创业机会利用和开发的研究对象相比较，中国创业学不仅可以形成系统性的论述，也表现出其独特性的方面：[10]首先，中国创业学要实现财富创造和分配的有机统一，中国创业学应该始终致力于人民的共同富裕和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要努力实现个人财富和国家财富相一致、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相统一的目标；其次，中国创业学要研究系统的创建过程，“创建”活动既指涉通常意义上新企业的组织创建过程，也包含美好社会的创建，乃至国家基业的创建，在这个意义上，创业学不仅是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微观基础，也具有独立服务于国家发展的宏大意义；再次，中国创业学要研究最广泛意义上的创业者群体，包括创造各类财富的劳动者。
基于国家财富的创造过程，中国创业学是研究宏观视角中不同主体破旧立新、改革创新的学问，相应包括中国制度创业、技术创业、数字创业、返乡创业等方面内容，涉及创业学与发展经济学、公共管理和社会学等学术体系的融合；基于社会和自然财富的创造过程，中国创业学是致力于研究中观视角下各行业和部门进行不同类型创新创业的学问，包括中国社会创业、文化创业、绿色创业等方面内容；基于个人和家庭财富的创造过程，中国创业学是研究微观视角中不同创业个体和组织如何识别、开发与利用新机会和创造新财富的学问，包括中国家族创业、中小企业创业等方面内容。
加快构建中国自主创业知识体系应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首先，推动管理学、心理学、历史学、数字技术等与创业学研究的交叉融合，进一步拓展创业学自身的独特研究方法，推动多角度、多层次、跨学科的研究；其次，基于历史观研究创业学。知史以明鉴，创新创业在中国的兴起是一个宏大的理论和现实命题，中国创业学研究需要基于历史演化视角探索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与创新创业的互动关系。再次，融合前沿先进的技术方法研究创业。现有创业学研究面临缺乏对创业者的精密测量技术和研究样本容量不足的两个重要挑战，[11]今后需要把不同领域的研究方法有机地整合到创业学中，以整合性的新技术优势以及跨学科的综合思维开展创业研究。最后，中国特色创业学的建构应是秉持开放包容心态并与国际互通的。中国特色创业学既要吸收本民族的丰厚文化底蕴结晶和优秀思想，也要积极借鉴国外的最新研究方法和成果；既要展示中国创业学特色并致力于国家的创新发展，也要具备全球视野，着力推动全球创新创业实践的发展。
